可她爹说了,如今不适合去城里。
人离乡贱,在省城没根没底的不说,还欠了一辈子都还不完的人情债,等等吧,等俩孩子大点再说。
叶秀荷觉得她爹说的非常有道理。
想了一通有的没的,但叶秀荷终归不放心自家男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要是想去省城呢。
“三哥,你想搬到城里吗?”
回应她的是关有寿的呼噜声。
叶秀荷听了,更是不忍心吵醒他,一动也不动地侧耳旁听外面动静,也不知她家姑娘困不困?
这么大点点的孩子今天可也忙得够呛,又是收拾后院园子;又是伺候家里两头猪和一群鸡;又是煮饭烧菜送饭……
很快的,叶秀荷抵不住困意,非常难得地打起了呼噜,身边的关有寿却张开了眼替她掖好被子。
同样的,这会儿媳妇和儿子都已入睡,身为一家之主的他顿时呲呲牙,忍着酸痛,扭了扭身子。
男人是什么?
正如他告诉儿子的,顶门立户的爷们。
再苦再累也得咬咬牙根,忍住!
可真拿起镰刀跟一台收割机一样,还得耍着镰刀一边收割麦子,一边吆喝着让后面的人跟上。
就这么一直顶着大太阳,面朝黄土背朝天地闷头苦干,干了两个小时才歇口气、喝一口水。
他娘的,真是累死人。
要不是他的小棉袄一直不停地送好水送好吃的,晚上再没有那一壶酒,狗ri的,他准得趴下。
他这些心里话幸好没告诉关平安,否则没啥好说的,立马一掌劈晕!活该,让你瞎得瑟!!!
不过,关有寿再不收敛,被他闺女劈晕的时间估计也要拉进了。
小小人儿正听老人们在那夸她老子是如何的勇往直前,是如何的高效率打破了马六屯的纪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