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爹在前,她娘也不幸地在后,而她兄妹俩人?编外人员都轮不到。
倒是包含放了农忙假在内的一群半大不大的小屁孩们,各个跟猪八戒一样,身后拖一个“九齿钉耙”。
他们正等待大人们整出一块空地,他好用耙子搂起大部分掉落的麦穗,要争取做到颗粒归仓。
剩下的小小屁孩不是跟在各自爷爷奶奶的屁股后头,在打麦场看场晒场,就是照望自家奶娃娃弟弟妹妹们。
往年生产队长还会临时指派一名人缘好、干净的老太太为战时托儿所长,把一帮没有人管的孩子圈了起来。
今年却连同杀猪犒劳活动都一块儿结束,就是不知是啥意思?(感情你还惦记没分到肉?)
很快,她的思绪被打乱。
哨子一响……
前面的一排大老爷们立即哈腰,唆唆地割起小麦,后面的娘子军撅着屁股,把他们收割下来的小麦进行捆扎。
还有剩下的一队社员们各自开始马不停蹄地用牛车,用板车,用挑的,飞快地运往打麦场。
放眼望去,广阔的田野处处干得热火朝天,明明是很累的活儿,可个个嘴丫子都咧到耳朵上面。
关平安眼珠子一转,不用她娘催促,更不想她爹分心,麻溜地拉起小兄长,撒腿就往家跑去。
“妹妹,要上山了吗?”
“不是。接下来爹娘一定会忙坏,咱们先干完后院那点活儿,趁着天好抓紧时间晒干了存起来。”
“好吧,不过得快,说不定队里还要咱们这么大的小孩帮忙。”
“很快的。”
她也想现在就上山,可要是不趁着父母如今忙于秋收,她根本没法将小葫芦内的收获掺入其中。
尤其苞米楼子明晃晃地搭在前院,要是“收成”太好,也太扎眼。早点晒干了,早点脱粒,也好早点存到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