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好三包后,依次放在称上一称——怪了,刚刚好。
比起关平安,关有寿则见怪不怪。
这年头别说县供销社,就是他们屯里代售点的马寡妇抓起东西也是每次不多不少,重量误差没多少,何况一斤有几颗糖,一斤几根麻花,对于她们经常上手的售货员来说,大致上都有数。
售货员拿着个算盘扒拉几下,瞧得父女俩人嘴角直抽,就这么一清二楚的东西,至于吗?
这还不算完,拨好算盘,还得等对方开完票,用铁夹夹好,再从头顶上的铁丝上“唆”的一声传到收银柜台。
接着,他们父女俩人还得跑去那边先付完票、付完钱,才能倒回来取这三包,真不容易啊。
越是大地方越是规矩多,忒麻烦。这要是在公社和屯里的供销点只要给票给钱,拿了就走。
但也是有利的地方,像奶糖,小的代售点不一定有,村里人就是有宠着孩子的主,也得顾忌点熟人目光。
在县城就是这点好,不像去屯里代销点买点东西,弄得整个屯里人都知情,也不像在乡里的供销社,随时能遇上个熟人。
关有寿将三包东西塞进随身携带的一个布袋子里,抱起闺女又去了纺织品柜台,要了一块毛巾。
也不是他舍不得,而是买回去,别说他爹娘,就是他媳妇都会念叨死人。
抠门习惯了的娘们,她咋就不懂闺女儿子的小嫩脸又不是老树皮。
每天早上见到俩孩子红通通的小脸蛋,他就心里一揪。以前是没钱,现在爷好歹也是有白来块巨款的大爷不是?
不止女人有购物癖好,这男人一开场,也是不容忽视,目光很快盯上了柜台里的牙膏和牙刷。
买!
老是用柳条,万一戳破俩孩子的小嘴呢。
不过,这得藏在屋里用,要不然他娘该要上他屋里搜查私房钱。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