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希纳闷道:“那怎么这么生分?”
“是吧,我也觉得生分了,刚才浑身不自在,想亲近却亲近不起来。想当年,我,老六,他,还有好几个年纪差不多大的,整天混在一起。后来我和老六上了高中,平时见得少,关系就慢慢淡了。呵呵,现在除了老六,其他人的模样都记不清了。这还是一个村的,那些小学、初中的同学,估计见面都不认识。”
梁希白了他一眼道:“你运气好,考出了这个小山村,否则你也会天没亮就赶着牛车去田里送粪。我也一样,如果没考上大学,我现在估计已经在插队的地方结婚生子了,一年洗不了几回澡,天天灰头土脸的,浑身都是汗臭味儿。”
傅松被她逗乐了,说:“这样的你我可不要啊,嫌弃你!”
“我还看不上你呢!”梁希捶了他一下,然后轻轻一叹,“有时候觉得人的命运就是这么奇妙,比如你我,过去的二十多年没有任何交集的两个人,明天就要结婚了,我还有了你的孩子。认识你以前,我都不会说脏话,现在骂人的话我跟你学了一箩筐……。”
“好了好了,我就随口感慨一下,你倒好,扯哪去了。”傅松连忙打断道,找个女文青当媳妇儿也是挺无奈的。
回到家正好赶上开饭,帮忙的人不少,杨春国烧了一锅白菜豆腐炖猪血,主食是面条。
舀了一大勺菜浇在面条上,稀里哗啦吃了两口,傅松对杨巧兰道:“娘,刚才碰到村西头的二腚,好几年没见了,我都差点没认出来,他结婚了吗?”
不提结婚还好,一提结婚杨巧兰就来气,“怎么没结婚?我还吃过他的喜酒呢!人家二腚跟你一般大,大闺女都快上小学了!以前让你抓紧你不抓紧……。”
说到这,杨巧兰突然意识到好像说错话了,连忙住了嘴,不自在地看了梁希一眼,见她没什么反应,不由得松了口气,恶狠狠地瞪了傅松一眼,道:“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