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我明天一早就过来。”
等王大利走后,傅松邀请罗勇贵去厂办坐坐,罗勇贵欣然同意。
来到办公室,罗勇贵打量了一圈,说:“傅厂长,你这个办公室太简陋了吧。”
傅松亲自给他倒了杯茶,放在他手边,笑道:“你以为我不愿享受?只不过现在养猪场草创,哪来的条件让我享受?再说了,我这个代厂长只负责日常管理工作,连职工的工资奖金都说不上话。”
罗勇贵捧着茶杯,摇摇头说:“干脆出来单干得了,自个儿赚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就拿我说吧,以前家里穷,有次去县城办事,从饭馆门前路过,哎呀我的妈呀,那里面的香味儿啊,馋死我了!当时我就发誓,以后要是有了钱,老子天天下馆子!这两年赚了点钱,我呢,只要出来办事,必须得下馆子。傅厂长,你说人赚了钱后不吃好喝好睡好,那活着还有啥意思?”
傅松听他说的好笑,接上话说:“那咱俩差不多。以前我家也穷,不要说下馆子了,连鸡蛋都吃不起。小时候我最大的梦想就是长大后赚了钱,买两个鸡蛋,吃一个,扔一个。”
“哈哈……。”
几句玩笑话后,两人的关系一下子近了许多。
“罗厂长,你们厂是什么性质的?”
罗勇贵说:“还能啥性质的,以前叫社队企业,现在叫乡镇企业。”
“这个厂子是你自个儿的?”
“那倒不是,不过我在里面占大头,剩下的一部分归大队。还有一部分是村民集资的股份。”
“搞得挺复杂的,你当时怎么不自个儿干?”
“胆子小呗。”罗勇贵坦然道,“前几年政策变来变去的,听说南方抓了什么八大王,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可不敢冒险。”
傅松倒是理解他的苦衷,不过却也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聊,“对了,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