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痰多,所以对罗勇贵的红双喜就敬谢不敏了。
见傅松不抽,罗勇贵小心翼翼地把烟塞了回去,“傅厂长,快过年了,大家伙儿都急着回家过年,你就给个准话呗,行就行,不行咱们也不在这耗着了。”
傅松觉得罗勇贵挺直爽的,也就不再藏着掖着,跳到传达室的台阶上。
“我叫傅松,是沐城大学校办养猪场的代厂长,前段时间因为工作关系一直在学校那边,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跟诸位见个面。听王大虎同志说,你们有不少人昨天一早就来了,在这里我跟大家赔个不是,让你们久等了。你们的来意我知道了,我没意见,养猪不就是为了卖的嘛。”
“太好了,傅厂长,我要50头大肥猪!”
“傅厂长,我要30头!”
“我要80头!”
……
傅松背着手看着他们,心里面乐开了花儿,好啊好啊,你们尽情的喊吧,喊得越激烈,老子要价就越高,老子赚得也就越多!
嗯?罗勇贵怎么不喊?
傅松扭头问:“罗厂长,你要多少头?”
罗勇贵好笑道:“要是喊有用,我保准比谁的嗓门都大。”
傅松哑然失笑,这是个明白人。
等大家都喊完了,傅松才笑着问:“都说完了?”
“说完了。”
“那现在轮到我说了。肯能有人听说了,我这里养了一千五百头猪,大家都是冲这个来的吧?”
“那是,这个节骨眼儿也就你们这还有猪了。”
“傅厂长,我是从胶县专门赶过来的,钱都带来了,早点卖给我,好让我早点回家过年啊。”
“哦?你是胶县的?叫什么?你怎么找到这的?”胶县不是沐城市的,不过跟傅松的老家营县接壤,上辈子坐大巴出省往苏南走,胶县是必经之路,所以傅松对胶县比较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