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场的保卫干事徐国庆带着人赶了过来。
“干什么!想造反啊!闹事闹到我们沐大来了,你他娘的欠收拾是不?给老子往后退,我数到三,一、二……。”
徐国庆三两句话就将死胖子的嚣张气焰打压下去,把场面控制住。
傅松也不着急过去了,瞥了一眼旁边的络腮胡子。
这家伙穿着一身西服,腋下夹着皮包,脚上却穿着一双布鞋,人模狗样的却又透着一股喜庆。
傅松掏出一包烟,递了一支给络腮胡子,“大哥,你们在这干啥啊?前面咋回事?”
络腮胡子借着傅松的火点了烟,“我们都是来买猪的,厂里不让进,说是厂长不在,让我们先回去。那个胖子非要进去,这不就吵起来了。你也是来买猪的?看这架势估计没戏了。”
傅松不置可否,“这胖子很嚣张啊,什么来路?”
络腮胡子撇撇嘴说:“听他刚才嚷嚷,说是卫生局什么领导的亲戚,人家背后有人,能不嚣张吗?不过我看他这次得栽个跟头,恐怕连那个卫生局的什么领导也要跟着吃挂落。”
傅松装作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问:“哦?这话怎么说的?”
络腮胡子对他的态度很受用,笑呵呵道:“这家养猪场是谁办的?沐城大学啊,你说沐城大学会怕一个小小的卫生局?开什么玩笑!这胖子仗着点关系,真把自己根葱了,纯粹脑袋被门夹了。”
傅松赞同地点点头:“大哥,还是你拎得清。”
络腮胡子却叹了口气:“能不拎清吗?那些拎不清的早就赔掉了裤子。我跟你说啊,我们这些做生意的求的是财,讲究的是和光同尘,和气生财,更何况以现在的猪肉行情,是咱们求着人家养猪场,而不是养猪场求着咱们。所以,有时候该低头就得低头。”
事情的来龙去脉基本上搞清楚了,傅松挤开前面的人,来到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