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承方开的汤药被辛涯日日灌着,怕是人都没了。
此时,萧梓穆眼睛骤然睁开,很不适应,他却极力辨别眼前的人。
他看着眼前那双熟悉的眼眸,仿若星月一般明亮又如波光一样恍惚。
萧梓穆不由伸出手去,未时的阳光洒在夏初的周身,将她脸颊上的细碎毛绒都照射的清晰可见,肌肤也宛若晕了一层莹莹暖光。
“阿初?”萧梓穆的手悬在她的面颊旁边,却久久不敢落下。
夏初叹了一声,按下他伸过来的手顺势挽上他的胳膊扶着他起身:“是我,你先起来再说。”
萧梓穆被她实实在在的搭了把力,才确定了自己不是在做梦,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怎么能让她见到自己这副颓败萎靡的模样。
他顺从着赶紧起身在床上做好,又有些手足无措的理了理自己的装束,眼睛却始终贪婪的注视在她身上,一刻也舍不得移开。
夏初被他局促的模样逗的轻笑一声:“现在知道仪表了,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萧梓穆眸光一暗:“没,没什么。”
夏初唉声叹了口气,以为他是因为萧言竣被册立为太子监国一事而忧心,随即在他身边坐下:“眼下局势对我们很不利,你更不能在此刻萎靡不振。”
“局势?”萧梓穆蹙眉,面上有些许困惑。
“是啊,晚点我会去探探皇上的现状,眼下他还得稳固臣心,暂时应该也不会……”
“父皇怎么了?”萧梓穆越听越不对劲。
夏初见他好像一无所知,才不解的问道:“辛涯,什么都没告诉你吗?”
萧梓穆垂下眼眸,那细密浓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的神思:“我这几日,没怎么让他进屋子。”
夏初想起了辛涯此前在柴房门口说过的话,看来这几日萧梓穆的精神很差,辛涯也不敢告诉他。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