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那抹舞剑的身影顿了一顿,一声哨鸣之后,正在河边食草饮水的藏鸿,打了个响鼻欢腾的奔到萧慕白的下方,稳稳将他接住朝着寒飒的方向迎了过去。
寒飒飞的是气喘吁吁,见到萧慕白迎过来后得以喘息换气,从空中落了下来,将一直握在手中的宝贝书信递了过去。
萧慕白许是刚刚练剑的缘故,额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面色也带着充血的红润,虽然仍是冷着一张脸,可寒飒却发现,一连二十五日,自他身上散发而出的冰凉之意消散了。
果然还是少爷好使,王爷连信都还没看,心情就已经暴雨转晴了。
萧慕白接过了信,却没有立即打开,凝着那信封看了片刻握进手中,扬鞭打马瞬间疾驰而去。
徒留寒飒一人在晨风中凌乱,许久之后叹气一声,提了口气,脚不离地的又施了轻功向着营中赶回。
萧慕白回了主账,坐在案旁,看着手中的信却迟迟没有展开。
等了二十五日,总算盼到了回信,一时竟还觉得有些不真实,他心中猜测夏初约莫会写些什么,是生气的质责他,还是缅怀了当初吃了他的肉饼嘴软,大度的绕了他的不告而别。
片刻后,他嘴角噙了抹自嘲的笑意,缓缓将信展开。
信中宽大的纸上只有十一个字:你是年少的欢喜,反之亦然。
字迹狂草,肆意张扬。
萧慕白将前七个字反着读了一遍,嘴角止不住的上扬,这些日子的阴郁一扫而空,心中只余甜蜜之感充斥了整个胸腔,连空气都仿佛变得香甜起来。
“寒飒。”萧慕白神情愉悦的唤了一声。
寒飒早就候在了账外,这还是二十五日以来,头一回他听见萧慕白唤他,而他没有心惊胆战也没有惴惴不安。
萧慕白的声音中溢着藏不住的欢愉,连语气都柔了几分。
连带着寒飒也是步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