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干观石为人直楞,若是没人挑唆,断然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至于是谁挑唆的,他留在京中的那些儿子们,各个都有嫌疑。
大约都是听到了些风声,知道他意欲立胡宗铭为储。
便趁着他此番带着胡宗铭来了梁国围猎之际,意图谋反。
若是成了,事后便将罪责推到大梁王上的头上。
真是一个个打着好算盘,此番若他还能回去,第一件事便是挨个收拾他们。
“看来你的儿子,也没让你省心啊。”梁王此刻倒失声笑了出来。
夏初可能体会不到胡王的心酸,梁王听了他的话,却是瞬间便猜了个七七八八,甚至有些感同身受。
毕竟,他刚刚才送走了梁绍光不久。
胡王听了梁王的话,面上满是一言难尽的表情。
夏初对着他们两人告了声退,便转身掀帘出帐,打算去会一会这个老朋友。
反正如今她穿着一身女装,想来段干观石也认不出她是谁来。
就算认出来,也只知道她是个叫衣刀的大夫,也没多大关系。
夏初出了帐子,便见着如今营地成了三角之势。
营内的胡军和梁兵,正在浴血奋战。
而西域那边虽然也是与胡军对持着,双方却都不曾厮杀,只是互相对视而立。
那情景……
真是说不出的诡异莫名。
夏初心中好奇,便往西域使团那边走去。
夜幕降临,因着月隐星疏的原因,今晚的夜色格外的暗沉。
是以,直到夏初走的近了。
方才发现,地上早已血流成河。
她本以为他和萧慕白撕开的那道豁口,已是极为惨烈。
然后西域使团这边的胡军伤亡更是惨重,尸横遍野堆积如山。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