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大齐天子,怎么,我大齐天子的一条命难道还抵不上你们昊国区区一个蜀州不成!”
秦曜说翻脸就翻脸,笑意一收,把手里的空酒壶从树上猛地砸了下来。
白瓷酒壶恰好砸在拉汶的脚边,摔得粉碎,仿佛一记重锤敲下。
“砰!”
拉汶的心脏猛然收紧,意识到眼前这位大齐使臣虽然年轻,却是一根难啃的硬骨头。
“使臣有话好说。”拉汶赔笑道,“吾皇对贵国自然是有诚意的。不如这样,我这就回去请吾皇亲笔写一封书函给贵主,一定会给贵主一个交代。”
现在拉汶只想用拖延法先把今天的场面应付过去,割地干系重大,昊帝是不可能轻易下决定的。
几句话之间,周围那些围观的昊国百姓还在不断地增加,即便拉汶已经下令人驱赶那些围观的昊国百姓,百姓们也愿意离开,只是被昊国士兵们逼得不断后退,再后退。
两国间的和谈关乎两国的安危,也关乎到这些百姓的将来,万一两国真的开战,那么建业城距离大江实在太近了,他们也得尽快有所打算。
周围的人实在太多了,熙熙攘攘,多一个,少一个,根本就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
一个中等身量、身着褐色衣袍的昊人飞快地从人群中退了出去,一路策马飞驰,来到了一条街外的一家酒楼,把事情原原本本地禀告了他的主子。
当二楼雅座内的老者听闻大齐使臣想要昊帝割让蜀州时,脸色霎时变了,手肘不小心撞到了桌上的酒壶,酒壶倾倒在桌面上,酒液横流,却是无人在意。
“王爷,大齐使臣现在还在北城门口,很多人都亲耳听到了。”来禀话的随从干巴巴地说道,面色也不太好看,“皇上会不会……”
随从没有再说下去,皮肤黝黑的老者霍地起身,冷声道:“本王要进宫!蜀州是本王的地盘,还由不得他乌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