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军中之人,对顾玦都是有一份由心而发的敬服。
顾玦在军中的威望远胜于历代皇帝,也因此,他可以牢牢把兵权把握在了他手里。
众人噤若寒蝉,张首辅却是神色自若。
张首辅不动声色地斜了韦敬则一眼,觉得他真是蠢。
如果今天在位的人还是先帝顾琅,那么这首辅之位确是韦敬则的囊中之物,张首辅在宫变前也打算好了,想今春再次请辞。
然而,朝局骤然间雷霆剧变。
可韦敬则还没意识到今时不同往日,他分明把顾玦当作是那些个庸碌无能的君王了,以为他可以像应付先帝顾琅一样,轻易压制住顾玦。
他竟以为让御使像女人一样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就可以成事!
可笑,真真蠢透了。
张首辅那双年老却不浑浊的眼眸闪着睿智的光芒。
本来,他是打算告老还乡的,现在却觉得可以在这个位置上再多呆几年,为儿孙们铺一下路。
前方,顾玦依然高高在上地坐在金銮宝座上,傲然俯视众臣,再问道:“所以,朕不听你们的话,就会危祸江山,怎么危祸?”
“这江山靠的是你们的嘴皮子护,还是朕手里的刀守?”
“到底是为了江山百姓,还是为了一己私心,你们心里清楚!”
顾玦吐字清楚,每一个字都清晰地落在众人的耳边,敲在众人的心头,神态傲气凌人。
满堂死寂,落针可闻,似乎连呼吸声都停止了。
所有人这一刻都对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天子心生敬畏。
“别把从前的那一套用在朕的身上,明不明白?!”
“谁还不服?”他再次扫视着下方人头攒动的金銮殿,“不服就致仕吧。朕听闻吏部每年候缺的人不少,韦尚书,是也不是?”
他这句话的言下之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