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贵人家采买各种米粮、果蔬、鱼肉等等,大多是一个月统一结一次,今天也是店家亲自登门来催款了,所以管事嬷嬷明知道太夫人现在心情不好,也不得不来。
太夫人的额头上戴着一个两指宽的抹额,瞧着病恹恹的。
大丫鬟在一旁轻轻地给太夫人捶腿。
太夫人的头到还在痛,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问道:“公中还有多少银子?”
这个问题她是问王嬷嬷的。
自打沈氏回娘家后,王嬷嬷这些天都在帮着太夫人管账,心里自然是清楚的,为难地答道:“五百两。”
王嬷嬷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发愁之色。
自楚令霄流放后,侯府的日子就没从前那么好过了,但是,瘦死骆驼比马大,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事实上,当沈氏几日前把账册和对牌交还给太夫人的时候,公中还是有银子的。
可是楚令宇被人打得重残,为此,侯府请了京城不少名医还有太医登门看诊,那些请大夫的诊金、药钱以及各种补药的费用全都是从公中出的,花钱如流水般。
加上,这几天还有几家店铺也来结账,像春装的料子、元宵节置办灯笼的一些费用,以及其它一些杂七杂八的费用。
光是花在楚令霄身上的银子就不少,比如之前楚令霄回京那日,楚令宇特意打点了护送的那几个锦衣卫;比如太夫人感慨楚令霄在幽州吃了苦,重新给他置办了不少东西,从衣裳到各种滋补品。
再加上,楚令霄刚得了内务府的差事,为了和上官以及同僚们应酬,又从公中支走了不少银子。
这些支出在账目上全都是有记录的。
郑嬷嬷听着都是一惊,然后把头垂了下去,心里唏嘘:这堂堂侯府的公中居然只有五百两银子了。
侯府吃的米自然不会是那些普通百姓吃的米,全都是顶级的米面,什么碧梗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