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又被帝后下毒伤了身子。生怕她忧虑过度,楚千尘和顾玦商量后,就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她。
楚千尘和顾玦对视了一眼,接下来的话就交由顾玦自己说了。
顾玦简而言之地把他在北地受过箭伤,留下一块箭矢的碎片在胸腔的事说了,说得轻描淡写。
殷太后只知道儿子从北地的战场上活着回来了,此前她也猜到儿子有旧伤,知道是儿媳给治好了他的伤,却没想到这旧伤竟然这么“重”。
儿子的体内竟然还藏着一块箭矢的碎片。
殷太后的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耳边一阵阵嗡嗡作响。她手中的佛珠串掉了下去,而她毫无所觉,两只手都在肉眼可见地颤抖着,四肢发冷……
“母后。”顾玦抓住了殷太后的一只手,用掌心的体温熨帖着她冰冷的手。
坐在殷太后身旁的楚千尘反应极快,俯身一捞,就在那串佛珠手串离地半尺时把它稳稳地接住了。
“母后,别担心。王爷的旧伤不严重,我已经给王爷调养大半年了,也是时候了。”
楚千尘一边说,一边轻手轻脚地把佛珠手串戴回殷太后的左手腕上,殷太后的手腕白皙清瘦,与那暗红色的紫檀木佛珠形成鲜明的对比。
楚千尘说的“是时候”,并不止是说顾玦的身体调理得差不多了,也同时是在指时机。
如果只是从顾玦的身体出发,其实上个月她就可以动手了,可是她一直没敢动手。
因为他们在京城里,大家都在皇帝的眼皮底下,谁也不知道皇帝会突然使什么夭蛾子。
现在的时机正好。
皇帝和昊国联姻的事已经解决了,隔阂既然已经产生,双方的猜忌只会越来越深,皇帝与乌诃度罗再没有合作的可能了。
这对顾玦来说,是除了一桩大患。
现在又是过年,皇帝已经封笔封印,就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