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金漆大字。
这是静乐长公主府。
公主的大门口喧哗得好似一个菜市场,几方人马剑拔弩张地对峙着,一个个眼睛似乎都在喷火,地上还七零八落地堆了一些木箱子,箱子上还有一些男人的衣衫胡乱地被丢了出去,有的扔在了箱子上,有的直接落了地上。
“滚滚滚!”一个穿着铁锈色褙子、头发花白的老嬷嬷站在门口高高的台阶上,指着前方十几个男男女女骂道,“我们长公主已经休了姓卢的了,姓卢的当然不能再待在公主府里!”
“哪有不相干的外人待在别人家里的道理!!”
“公主府里的东西都是长公主殿下的,殿下大度,允许卢公子带走这些个私人衣物,左右夫妻一场,这些全当我们殿下赏给你的。”
老嬷嬷这番话尖酸刻薄,直指卢方睿吃软饭,一点也不给他留面子。
卢方睿闻言气得浑身直发抖,那苍白如纸的脸色中更是隐隐泛着青。
今天卢方睿在宫里刚被殷太后下懿旨杖责三十大板,打得他现在浑身的皮肉似乎都不是属于自己的,连站都站不稳,此刻是靠着祁安菱和大丫鬟的搀扶,才勉力站在这里。
卢方睿耻于跟一个奴婢骂街,他的大丫鬟就没这个顾忌了,指着老嬷嬷骂道:“放肆!你一个贱婢,竟然敢跟我们驸……爷无礼!”
老嬷嬷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叉腰道:“无礼又怎么样了?!你们随便找人去评评理,哪有夫妻恩断义绝还有赖在人家府里不走的道理!”
周围早就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
他们一方面觉得这公主休夫委实惊世骇俗,另一方面也觉得这个老妇说得有理,这位卢公子是驸马,吃的驸马的俸禄,衣衫也是驸马的待遇,等于是公主给的,如今夫妻恩断义绝,公主许他带走这些私物,也算仁义了。
卢方睿这辈子何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