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自断一臂。
宸王是北齐的一把剑,一把所向披靡的宝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若是没有了宸王,现在的北齐等于是无将可用,也就不足为惧,那么,他们大昊才有一统山河的机会。
多摩等人越想越是觉得有些扼腕,彼此交换着眼神。
“真是可惜了!”多摩忍不住叹道,“这宸王的运气还真是不错。”
另一个瘦削的中年人却是道:“那还不好说!”
“大齐皇帝心胸狭隘,宸王只要活着,这位大齐皇帝的戒心只会日渐加重,直到有一天再也忍不下去……”
中年人抬起右掌,做了个一刀斩下去的手势。
以大齐皇帝的为人,只要大齐无战事,他迟早会忍不住对宸王下手,届时他们大昊也未必不可以以逸待劳。
迦楼没说话,挑起车厢的窗帘一角,从窗口回头朝云庭阁的方向望了一眼。
中年人眯了眯眼,继续道:“等到了那个时候,成王还是败寇,就看宸王顾玦能不能踏出那一步了。”
马车在这时候右转,也将云庭阁远远地抛在了后方。
迦楼放下了窗帘,收回了目光,脑子里想着顾玦送他的那幅画以及刚刚他们下的那盘棋。
由棋可观人。
迦楼淡淡道:“宸王顾玦并非那种迂腐忠君之人。”
他耳边响起了方才他与顾玦的对话——
“宸王殿下,佛说,一切皆有定数,凡事不可强求。”
“那我,就逆天而行。”
这是顾玦的回复。
迦楼攥住了手里的佛珠串,指腹在佛珠上轻轻地抚了抚,一下又一下地反复摩挲着。
他陷入了沉思中,眼帘垂下,挡住了那双幽邃如深海的眼眸,深不见底。
他不说话,其他人也都沉默了。
马车里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