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真凶确为秦暄,自己也能以此为借口拖一拖承爵的事,也算给秦曜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自己才是堂堂大齐天子。
皇帝眸生异彩,询问顾南谨道:“太子,你觉得谁堪任钦差之职?”
顾南谨:“……”
顾南谨犹豫了。
这可不是一个好差事,说得难听点,这趟差事无论查出什么结果来,这个钦差都势必会得罪秦曜以及南阳军众将士。
此行需要一个长袖擅舞之人去西北,不然,只怕会弄巧成挫。
顾南谨琢磨着是从宗室里挑一个人选,还是从都察院挑一个御史去,他在心里考虑了一个又一个人选,可都觉得不合适。
这时,他听皇帝又道:“你觉得让顾玦去如何?”
顾南谨:“……”
顾南谨眉眼一动,他明白父皇的意思,父皇这是想要在九皇叔和秦曜中间埋一根刺。
其实,顾南谨觉得真没必要,况且九皇叔若是真的与秦曜交好,哪怕此案别有隐情,他也可以偏帮秦曜,草草揭过。
顾南谨知道父皇在九皇叔的事上一向执拗到近乎偏执,而且父皇最近的性子越来越暴躁,常常为了一点小事就雷霆震怒,引得朝臣们也是苦不堪言,吏部尚书许大人前两天就被父皇用折扇砸到,伤了额角。
顾南谨委婉地说道:“父皇,九皇叔还病着呢。”
一说到顾玦的病,皇帝的脸色更阴沉了,冷笑了声:“病?朕看他病得还不够重!”
病病病!
这个顾玦明明病着,却还不肯上交兵符,倒是和南昊的那个乌诃迦楼过从甚密,昨日乌诃迦楼还亲自去了宸王府参加顾玦的婚礼。
据说,两人私底下密谈了许久,也不知道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
皇帝越想越觉得如芒在背。
这个顾玦小动作不断,私下与秦曜、乌诃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