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指尖摩挲着刀刃。
将军案上点着一盏油灯,灯火洒在刀刃上,反射出耀眼的光恰好映进了秦暄的眼眸中,刺得他垂下了眸子,目光游移不定。
顾玦接着道:“令尊病重,你就以此为名把秦曜哄回了南阳,然后弑父嫁祸给秦曜。”
“你用匕首杀了令尊,不是冲动,而是蓄谋已久,以此来掩盖令尊真正的死因。”
随着顾玦的一句句,秦暄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煞白,额头和背后的冷汗更多了,不知不觉中,他身上的衣袍几乎被汗水浸湿。
穆凛等人全都听得目瞪口呆。
就是他们也都看出来了,秦暄的反应不对劲,难道说……
秦暄忍着面颊的剧痛,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反驳道:“胡说八道!”
“你分明是在偏帮我大哥,为了替他撇清关系,就胡说八道,想把弑父的罪名推到我身上!”
“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
没错,对方说了这么多,其实都是猜测,他根本就毫无证据!
穆凛等人闻言,神情各异,有的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有的面面相觑,有的惊疑不定,有的若有所思。
他们也意识到了,南阳王的死也许真的如宸王所说,有隐情,可是秦暄说得也没错,宸王根本就没证据,他说的这些只是猜测罢了。
顾玦微微一笑,与旁边的秦曜再次对视了一眼,他们就等着秦暄这一句呢!
秦曜握紧了右拳,眸光幽深。
顾玦定定地望着神情阴鸷的秦暄,又道:“所以,开棺吧。”
话题又转回到了最初。
秦暄似乎想到了什么,仿佛被人掐住了要害似的,又似乎一条被巨浪抛上岸的鱼,苟延残喘着。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世上,凡走过的路、沾染过的事物,必然会留下痕迹,人如此,物亦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