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恭恭敬敬地给屈膝给殷太后行了礼。
床榻上,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美貌妇人,背后垫着厚厚的迎枕,妇人一头青丝已见银丝夹杂其中,头发整整齐齐地梳了一个圆髻,斜插着一对羊脂白玉扁方。
她的皮肤白皙,略显几分蜡黄的脸上透着明显的病容以及几分老态,身形十分消瘦,从她秀丽的五官中隐约能看到顾玦的影子。
楚千尘也知道殷太后长年缠绵病榻,她今天进宫赴万寿宴的目的之一,也是为了能有机会见到太后。
任谁都知道皇帝捏着殷太后是想掣肘顾玦,偏偏由皇帝“奉养”太后是天经地义的,任谁都挑不出错处,顾玦是不可能把太后接出宫的。
而且,顾玦是成年的王爷,平日里不便入后宫,所以,与殷太后见面的机会也不多。
上一世,殷太后仙逝后,王爷因此悲痛过度,伤病更重了几分。
楚千尘在打量殷太后,殷太后也同样在打量着楚千尘,从头到脚,又从下往上,目光停在她那对漂亮清澈的凤眸。
这个永定侯的庶女就像传闻中的那样,长得特别漂亮,是个罕见的美人胚子。
虽然是庶女,但是目光清正,自有一分优雅自若的气度……似乎也不是传闻中那懦弱平庸的样子。方才她走动、行礼时,举止流畅优美,仿佛用尺子量出来似的,毫无差错。
这丫头的规矩是学得还不错,在宫里也没露怯,可是……
殷太后慢慢地端起了一个白瓷浮纹茶盅,垂下的眼睫挡住闪烁的眸光。
可是——
她不相信皇帝真会给顾玦指什么好亲事。
“好孩子,起来吧,赐座。”殷太后的声音柔和婉转,下一刻,就有宫女手脚利落地搬了一把交椅放在床榻边。
“谢太后娘娘。”楚千尘也没客气,优雅地坐下了。
她还在不露痕迹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