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
他的声音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似的。
“你!”忠勇伯瞪大了眼,气得说不出话来,胸口不住起伏着。
他这个儿子从前还算乖顺,自从几年前从军去了北地后,仗着有了些军功,越发没有分寸了!
云展对上忠勇伯的眼睛,虚弱的脸上笑得肆意张扬,“除非父亲能把他一辈子留在府里,不然,我总是有机会的,不是吗?”
等到云展说完了,楚千尘才佯怒道:“跟你说了,你嗓子没养好,少说话。”
“别人无理取闹,你要是当真,那嗓子可就一辈子别想养好了!”
她没有指名道姓,但言下之意分明就是在说忠勇伯无理取闹。
忠勇伯的面孔一阵青,一阵白,从齿缝里挤出声音:“好!好!”
云展就是仗着有宸王撑腰才会如此目中无人,连自己这个亲生父亲都不认了,也不想想宸王得罪了皇帝,又能风光到什么时候!
他倒要看看,没有云家的帮衬,靠云展自己在军中怎么出头!
忠勇伯冷冷地拂袖而去。
临走前,他还装作不经意地往书案上那张墨迹未干的方子瞥了一眼。
柴胡、桂枝、白芍药、黄芩、党参……
这就是一张治风寒的方子,再寻常不过了。
忠勇伯失望极了,头也不回地出去了,心里琢磨着得再去打听一下,这京里还有什么擅骨科的大夫。他的儿子,绝不能就这么被宸王给毁了。
门帘被高高掀起,又重重落下,忠勇伯愤怒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后堂中,又静了下来,唯有那道门帘还在半空中微微晃动着,发出细微的声响。
这一次,云展没敢问,王爷的脉像如何。
隔墙有耳。
王爷的病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