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便装模作样的拂袖而去。
至于佟承嗣的“交易”,则被他丢到了一边。
佟承嗣从李父那儿碰了钉子,而京兆府那边又步步紧逼,一时间竟没了主意。
他倒是还想进宫去求太后,可一来他受了伤、行动不便,二来太后也命人偷偷跟他通气儿:最近收敛些,别再惹祸了!
太后也是没办法,因着佟承嗣的事儿,佟家被弹劾,皇帝也生了气。
就连她这个做太后的,在宫里都有些没底气。
尤其是跟皇后娘家一比,佟太后更觉没脸,对上皇后的时候,也很难像过去一样理直气壮。
唉,憋屈啊。
太后虽然疼爱侄子,可她最爱的人,始终都是自己。
现在,她为了一个佟承嗣,弄得自己都受了委屈,她如何愿意?
佟承嗣素来乖觉,从传话太监的语气、表情中就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这次的麻烦,果然不小,他不能再闹出事端了!
不得不说,佟家的自私一脉相承。
佟太后嫌侄子连累自己,佟承嗣对郝姨娘母子也真的做不到“舍己为人”。
所谓的真爱,也只是因为没有伤及自身利益。
郝姨娘敏感又伶俐,很快就察觉到佟承嗣的想法。
听他说什么“别急,我再想办法”的推托之词,郝姨娘便知道,这个男人是指望不上了。
现在他不能把佟仲盛从京兆府救回来,以后也不会庇护仲哥儿!
她的儿子,唯一能依靠的只有她这个亲娘!
望着佟承嗣趴在床上,哎哟哎哟敷衍的模样,郝姨娘死死咬着下唇,心中有了主意。
第二天一大早,郝姨娘没有继续守在佟承嗣榻前伺候,而是一个人,穿着粗布麻衣、光着脚、披散着头发,一步步来到了朝晖院。
看着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