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靴以示顺从。
谁知道田务澄接道,“这点和我当年很像。敢做大事,有担当。这很好。”
莫名被夸奖,田令孜赶忙换了一副面孔,露出谄媚的微笑。
结果老太监话锋一转,再次来了一个转折,“但是你人不老实,背着我做了很多事,结交了许多不该结交的人。”
这个指控极重,把田令孜吓得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
击鞠帮这种小鱼小虾,自然不会放在老公公眼里。值得他出言敲打的,必然不是鱼氏姐妹一案,而是田令孜背地里搅动的风雨。
“今上春秋鼎盛,和各位公公的关系也都不错,在那个位置上再周旋个二三十年,恐怕都不成问题。可是你现在就按捺不住性子,就不怕东窗事发?就不怕牵连到阿父?”
田务澄的语气越来越严厉,田令孜背后的冷汗哗啦啦地在流。
“说说看,你挑中的人是谁?魏王?还是凉王?如此性急之人,留不得!”
田令孜挥袖拭汗,身体仍然保持着趴伏的姿势,颤抖着身躯将头缓缓抬起,小心应道,“回公公,都,都不是。”
“什么?你,你!”,田务澄指着田令孜半天说不出话,手指在空中颤了许久,才一口气顺了上来,“你好大的胆子啊!好大的胆子!”
“这,这不都是向义父您学的吗?儿若成了,田氏便是大唐第一贵姓,无人可与争锋。儿若错了,义父将儿献出去便是,对您的名声也秋毫无损。”
趴姿实在是别扭,就算田令孜非常努力的仰脖挑眉,也只能勉强用视野的边缘扫到义父的脸。
但是他必须努力看清,看清义父的表情。
前途事小,性命事大,今天稍微一句话说得不对,他可能就永远无法走出背后那扇门了。
田公公的心里显然也十分犹豫。
他的瞳孔张开又缩紧,反复几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