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抬头再看这位上官脸色,才发现有些不对。
这位大人的眼睛直勾勾地,一直望着琴架后的鱼幼薇……哎呦喂,这该不会是老相好吧?
裴文德还真猜对了一半。
当年鱼幼薇在平康里的时候,身为国子司业的裴澄对鱼幼薇展开了疯狂的追求,甚至惊动了整个国子监。
国子监那是什么地方啊,就是国立的大学。身为国立大学的教授,为人师表,竟然去追求一名花魁,这事情毕竟不好听。
裴澄因此被他的顶头上司所忌,找理由将他调离了国子监,交换到大理寺做了不良帅。
从国子司业到不良帅,虽说也算是平级调动,但前者受万人敬仰,后者在背地里被人骂脊烂,感观毕竟不同。
但他从来不曾因那段孽缘后悔,对鱼幼薇更不曾有丝毫怨念。
“鱼……姑娘,你也是当事人。有人举你欺诈,你有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裴澄根本没有理会裴文德的说辞,他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如此仔细地端详过鱼幼薇了。
那眉,那眼,那笑靥,那歌,那舞,那雍容,当年在平康里的时候,鱼幼薇只是清倌,但是只要花足了银子,面面互窥总是不难。
但自从她嫁入了李家,一切便仅存于念想。
而今她虽被李亿所休,再回长安……可是她已归籍为民,而他是朝廷命官,他又如何有借口三天两头登门扣民宅?
今日若不看个够,来日,怕是也没有多少机会的吧?
鱼幼薇走上前来,依礼下拜。
她并不如何会编故事,只是轻描淡写地应道:“民女苦于生计,想开班授琴。陈乐师是民女好友,此番的确是帮忙撑撑场面的。但民女自认琴技尚可,不会误人子弟。这位裴公子觉得无法信服,便约定以琴曲一教短长。”
裴澄一声冷哼,“一教短长?这还用一教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