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觉所言甚是,各自凝神定气,静坐休养不提。
杨再兴则转身出去,片刻之后,买了几包热气腾腾的馒头回来,还夹了一支笔,一卷画纸。
杨铁心接过馒头之后去分给丘处机等人,转过头来,就微微一惊。
只见杨再兴割开自己左手手心,拿了一只碗盛着掌心中垂落下来的血滴。
廉价的毛笔,以内力在清水之中催软了之后,沾了他一点血迹,便在画纸上涂抹起来。
大战将至,杨再兴却自残放血,叫人大惑不解,那边的丘处机等人也注意到他的异常,但都没有贸然出声打扰。
只是无声的走近了一些,看着一道人形轮廓,在血色的笔下,逐渐变得完整起来。
那似乎是一个道人,面容也颇为年轻,只是眉眼之间锋锐的有些过分。
“这是道士?!”
丘处机脱口而出,想说这哪里像是个道士了,分明该是个……
是个什么?
剑客、侠士、仙人、神将、王侯……似乎都不怎么恰当,或者说都不足以形容那个人。
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丘处机本人已然被称作道士之中的豪侠,但见到了画纸上的那个道人之后,却觉得自己简直可以算是一个严守清规的老顽固了。
杨再兴仿佛已经沉浸到那幅画卷之中,对外界的响动毫不在意。
他笔走如龙蛇虬缠,完成了那个道人长发、腰带、大袖边缘、道袍下摆等各处的重复勾勒,使得那个道人的形象整体变得更沉重,更鲜艳。
随着最后一笔收尾。
旁观者几乎无一不生出此画重逾千斤的观感。
但又好像欠缺了什么东西。
总觉得这幅画,最后不该仅止于此。
丘处机等人的神情,从原本的沉醉变得眉头紧锁,那种只差一步就可以超凡入圣,踏入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