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道狂天的时候,是一团红气,一件长袍,真身隐于幕后,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但是当他把名字改成道狂之后,穿衣风格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如今的他,一身白袍,上唇八字胡如刀,下巴胡须浓密,垂下一尺有余,在胡须的末尾,用同色的黑绳系紧了,使得胡须不会随意飘动,散乱。
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额头光洁,发丝全部梳向脑后,在长发的中段,用金绳捆紧。
他的五官、胡须、头发、衣袍、手腕、十指和掌心掌背,都异常的干净。
本来形容一个人干净,只要笼统的提一下就可以了,但是在他身上,就使人不由自主的,把每一个部位都用作细节,单独拎出来描述。
就好像是他这些部位虽然都是干净的,却每一个地方,都具备不同的魅力。
但他手里的笔并不干净。
笔杆子上沾着一些斑驳的红色,都已经干涸,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留下的,笔尖蘸着红墨,在纸面上划出流畅的红线。
今天的湖中岛,烟雨蒙蒙,从岛上看远处的徐州城,又别有一番风貌,自然是值得入画的。
可是道狂用单调的红墨作画,画着画着,笔下的水波,远处的湖岸,酒楼,人群,码头,城池,更远的云龙山,就都变了样子。
这些东西,有的变成人身轮廓,有的变成骨架,有的变成五脏,胃肠,有的变成血管,有的变成颅脑。
模糊的烟雨风景,竟而被描绘成了一副异常清晰的人体正向截面图。
这样的转变,却并不吓人,只是宁静。
这幅图画到一半的时候,他的笔尖忽然停顿了一下,抬起寸许,说道:“有贵客临门,迎客。”
这个声音不大,就是正常音量,也没有使用什么千里传音之类的功法,绝对没有传出这座空旷的大殿。
但是整个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