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能够派出去的士兵,最多也就十万人,能抵达对方海岸的人数,估计还要少一半,这一半的人之中,能身心健康、保持战斗力的,又不知道还有没有一半。
最后的结果不过就是赔上整个国度的未来,让两三万人,到另一片言语不通、水土不服的大陆去送死罢了。
但是,不管这些“贼军”以后会死的有多惨,至少眼下,永汲城估计是守不住了。
驻军统领心里破口大骂,又一次举枪瞄准,忽然觉得一道亮光晃了眼睛。
就在他身边,扑哧一声,一大蓬鲜血,溅了他满脸。
刚才还站在这儿的县令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两片尸体,和一把钉在地上的银色双刃战斧。
呼!
银色的披风在墙头上挥舞,一个身着银色盔甲的高大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穿过了整个战场直接跳上了城墙,从城墙外侧最高的地方俯下身子来,一手拔起了战斧。
一根还在冒烟的枪管指向了他的脑袋。
来自金原公国的银袍战将罗在心,转头看过去。
满脸鲜血的驻军统领,睁着一双充血猩红的眼睛,扣下了扳机。
一颗金属弹头旋转着从枪管之中飞出。
城墙之下,此时此刻,一万多人的军队遍布在周围,有的正在死命地攀上城墙,有的正成群结队的在厮杀,将刀子斩入对方的体内,而枪头还没有从敌人的要害拔出来,又会有锋利的铁器,破开盔甲,劈开血肉。
永汲城西侧城墙竖立之地,从城墙的最南端到城墙的最北端,从护城河外到护城河内,无论从哪一个方向看过去,已经到处都是兵器碰撞、鲜血洒落的图景。
而如果把视野放到更远一些的地方,在海滩上,在海面上,大齐水师的两艘楼船残骸、上百艘小船,正在熊熊燃烧。
天上的云层,好像也被这些滚滚的黑烟熏成了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