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嚼了几口她便嫌恶地吐到了一边的夜壶中,扶着夜壶的边缘不住地干呕。
也不知道这家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怎么怀着孕就非要吃甜的?还有吃那些一点味道都没有,油的令人作呕的食物。
想必老大家那个痴痴傻傻的姑娘,就是怀着的时候她阿娘吃这些东西吃傻的吧。
怀了孕之后,她就对羊肉起了很大的反应,奈何这家里做猪肉的方法还停留在单纯地剁了就丢到锅子里煮的程度,张芸豆只闻一口就犯恶心。
她已经有多久没好好吃东西了,
她自己都快记不清楚了。
看见自己丈夫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和公爹那诡异的笑容,她总是会更恶心。
摸了摸隆起还不明显的小腹,张芸豆撅了撅嘴。
这出来一定得是个儿子,
她这样想。
就在张芸豆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的时候,忽然从房门外飘进来一股浓烈醇香的味道。是肉的香气,纯粹的没有任何糟糕的味道混杂着,
没有血气。
还有一种奇特的清甜香气。
张芸豆动了动鼻子,
一种久违的,无比熟悉的感觉从她的胃里反出来。几乎要从咽喉破出。
她咽了咽分泌的唾液。
不一会儿,白锦儿就端着砂锅进来了。还没有进门呢,她就看见了从床铺上坐起来,眼巴巴地望着自己这边的张芸豆。少女挑了挑眉,走路的步子放缓了些。
“别动!”
砂锅刚刚放到桌子上,白锦儿就看见张芸豆蠢蠢欲动的手;喝停了她之后,白锦儿从地上站起来,
“还有东西,你先别动,”
“到时候再烫着,听见没有?”
张芸豆舔了舔唇,点头算是回答。
等白锦儿再抬着碗过来的时候,正看见张芸豆眼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