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兰,敬兰,”
“你就收钱吧,东西你不要包了。”
“各位,各位!”
白锦儿挡在裘敬兰身前,和那些因为等待或是错漏而导致变得有些焦躁的客人说话:
“这位是咱们店里新来的,对这些东西还没有那么熟练。耽误大家了不好意思,麻烦大家把自己要了什么东西和这个姑娘说一声,好叫她算账。”
“我马上把大家要的东西包给大家,”
“请诸位多多担待,多多担待!”
说完,白锦儿转过身,用力地握了握裘敬兰的手。
“赵郎君的三根油条三钱!您拿好!”
“娘子的两个葱花饼!六钱!”
“这位小娘子的一笼烧卖!一笼十钱!”
“来老翁您的油条加豆浆堂食,堂食里面请!信平!豆浆一碗!”
“胡麻饼一钱!野菜馅两钱!羊肉馒头三钱!蒸饼......”
白锦儿一边忙活着手上的事情,一边行云流水地报着每个客人的点单和价钱。裘敬兰听着耳边有力的声音,原本还很惶恐的心也渐渐的平静下来。她的动作从一开始的不知所措和凌乱,也逐渐变得有序和冷静得多了。
林信平在店里也听见,好奇地从屋子里探出一个脑袋来。
“好帅啊......”
来柜台拿东西的白老头听见林信平喃喃发出的赞叹,撇着嘴笑着又回到了厨房。
一直到结束早晨的营业,裘敬兰才发现自己衣后竟然已经满是汗水了。
“呼,”
“今天生意不错。”
白锦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原本面团似的白白净净软乎的脸蛋此时更像是刚出笼的肉包一样;而此时她检视战利品似的扫视了一圈狼藉的桌子砧板和油锅。
“往常还会剩下几个油饼啊胡麻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