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石榴的品种名叫‘火烧天’,其结果实小味涩,唯独这花开得是极好的,鲜艳浓烈,故而只作观赏用途。而这一株,是我自来益州时,便花重金购下的,”
“我在这儿待了多少年,这火烧天,就陪了我多少年。”
“自打我开了这秋廷宴,定下这丹若庖君的称号,丹若庖君的凭物,便就是这枝火烧天了。”
“今年,自当如是。”
说到这里,陈公圆滚滚的脸上,带上了一丝笑容。
“秋廷宴本意,并不只是单纯为大家聚一聚,饮宴而已;古语云春耕夏耘秋收冬藏,四者不失时,故五谷不绝。自秋立,农物丰收畜渔肥美,夕雨红榴拆,新秋绿芋肥,”
“秋廷宴之意,也是以庆贺一年之劳苦,得到了应得的回报。”
“本州繁饶百姓安居乐业,并非陈某一人之功,也仰赖各公襄助,才使得陈某治理得当,对得起圣人托付,对得起黎民信任。”
“来年望各公依旧竭心尽力,为百姓谋福祉,保我州平稳荣兴,助我大唐安定社稷,“
“对得起圣人所赐佩袍簪缨。”
陈公话音才落,所有坐着的宾客无不起身,就是已经喝的醉醺醺的陶隐竹也站起身来,与其他人一样,双手相叉,对着陈公行礼:
“我等必效牛马之力,建我大唐千秋盛世!”
异口同声的话语震如洪钟,就是白锦儿他们这样看热闹的,也不禁听了心潮澎湃。
陈公扫视在场众人一眼,脸上的笑容欣慰满足。
“多谢诸公了。”
“那么接下来,便是揭晓今年丹若庖君的时候了。”
他手中抱着鲜红的榴花。
白锦儿的心跳加快了,似乎是有感应的一般,她转回头去,正看见瘦白男人也看向自己,眼里满是胸有成竹的得意。
她握了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