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马盖来到县衙,当即就有人将这件事告诉他。
待等马盖走到刘毗的书房前时,那名县卒小声提醒他道:“今日刘公似乎心情不佳,县尉可要当心了。”
“好,多谢相告。”
马盖笑着感谢了那名县卒,旋即瞥了一眼刘毗的书房。
他当然知道刘毗今日心情不佳的原因,也清楚刘毗存心找茬的原因,不过,现如今他俩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怕谁啊?
他是想通了——反正做都做了,覆水难收,后悔亦无济于事,那就这样吧。
想到这里,马盖迈着大步走入了刘毗的书房。
而此时,刘毗根本无心处理那些案宗,就等着马盖到来痛骂他一顿泄一泄怒火,见马盖走入屋内,他又岂有好脸色看?
待马盖走入后,刘毗起身遣退了书房外的那名县卒,旋即回头看着马盖怒斥道:“马盖,你身为县尉,何以延误了到衙门的时辰?”
一看这架势,马盖就猜到刘毗是要借题发挥宣泄怒火,他也懒得奉陪,在刘毗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在屋内找了把椅子坐下,双手环抱还翘着一条腿,就那么看着刘毗。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刘毗愈发愤怒了。
马盖大概也豁出去了,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是对不住刘公,但刘公也明白我别无他法,反正咱们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刘公看着办吧。”
“你……”
刘毗气得说不出话来。
气怒之余,他亦有些心虚地瞄了几眼,屋外,生怕有外人听到。
见到刘毗如此心虚,马盖心中也稍稍觉得这事有点意思——曾几何时,这昆阳县刘毗说一就是一,他马盖哪有胆量这么跟这位县令大人说话?可现如今他俩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位县令大人也未必比他高到哪里去。
当然了,话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