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现在,应在睡觉。”
“睡觉?”
王教习爆眼一瞪。
马上就要结业考校了,竟然还在睡觉!
轰~
一身气息勃发,震荡的空气都呼啦作响起来。
“因为写字睡得太晚!”
这位身高八尺的锦袍大汉当即怒喝道:
“他是来大理寺考状元的?”
“我大理寺要的是缉捕武人,他晨功三天一缺席,五天一迟到,这样下去,还想留在我大理寺?是在做梦吗!”
王教习的怒声如雷滚滚,震荡庭院,也震荡着众多青年的耳膜发痛不已。
“这会可不是在做梦么……”
其他青年面上不敢说,心里却是都在腹诽。
他们都在早期练武,只有那位此刻在呼呼大睡,说羡慕是有的,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怜悯。
大理寺,许多人眼中鲤鱼跃龙门的机会。
正如那些读书人十年寒窗,为的都是一朝东华门唱名,自此为官入仕,高人一等,坐镇一方,替天子皇帝牧养百姓。
同为朝廷衙门,大理寺不用十年寒窗,只要你有习武天赋,便可有资格穿上那身鱼龙服,腰佩雁翎刀,为皇帝监察江湖,逮捕奸猾诡邪之徒。
是以,大理寺人甚至要让那些江湖武林,乃至朝廷百官都要敬畏。
但那陆亭舟却偏偏不珍惜这个机会,来到大理寺后,整日旷课迟到,不精于晨功,不勤于拳术,偏偏喜欢舞文弄墨,倒腾字画,跟个员外一样。
“你们几个别练了!”
王教习大动肝火,喝道:
“去,将那死睡的东西给我抬过来,有种让他在我面前睡!”
“是。”
一众青年对视了一番。
而后,萧飞宇走出后,点了几个人,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