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修史?”刘祎之瞠目结舌道,“那我们做什么?”
“你们做什么?”裴绍卿没好气的道,“你们当然是处理国家大事了,你们几个马上就要进政事堂当宰相,还需要靠修史来养望?”
“又在那胡说。”刘祎之嘴上否认,心下却是充满了期待。
因为这次进宫,刘祎之明显感觉到了天后对他态度的变化。
“噢,对了。”刘祎之又道,“天后又向我问了薛元超之事。”
裴绍卿心头一凛,沉声说道:“老刘,你没说薛元超可能造反的事吧?”
“没说。”刘祎之摇摇头说道,“薛元超毕竟是宰相,在没拿到真凭实据之前,我不好在天后面前妄加揣测的。”
“这就好,这就好。”
裴绍卿点点头道:“你要是说了,估计就进不了政事堂了。”
道理是明摆着的,刘祎之如果拿这事向武则天告密,那么在武则天的内心里,刘祎之的定位立刻就从国之栋梁变成了告密者。
从此,刘祎之就只能当一个酷吏。
刘祎之想了想又道:“不过,绍卿,薛家真会造反?”
“怎么?”裴绍卿反问道:“老刘你可是觉得不可能?”
“昨天跟你讨论后,我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刘祎之点了点头,旋又说道,“不过思来想去总觉得可能性不大。”
裴绍卿道:“老刘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刘祎之道:“道理很简单,造反必须得有军队吧。”
“如果说五个宰相同时发动兵变,可能性就极大。”
“因为刘阁老宰执数十年,门生故吏遍天下,许多武将他的旧部。”
“但如果只有薛家,那就不值一提,薛元超当上宰相才不过几年,既没有兵权,也不像刘仁轨门生故吏遍天下。”
“所以薛家若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