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淮平数百年的势力,他一个初来乍到不过数个月的新人,地皮都未蹭热,直接上前,很大可能打草惊蛇。
二,而且他并不确定,最后的蓝衣女人到底骗没有骗他,不排除临死前摆他一道的可能性。
不过虽然麻烦无法立即解决,但解决带来麻烦的人,却是再轻松不过。
林末整理好今日誊抄完的卷宗,工整地在点卯册上签退。
“大林,今天该你去渡口巡检?”
身旁同样在签退的同事刘杰笑着问道。
“是啊,薛哥要给他女儿办入学,请我给他代几天班。”林末回道。
巡检人员外出巡干时,都需要申请专门的职务牌,不然根本进不了渡口重地。
而他现在签退,也是特意选的人流密集之时。
“你啊,就是心太好了,要是我,非得薛贵那小子狠出点血才干。”刘杰看着点卯册上一个个潦草的签字,又看了看一本一眼写着自己名字的林末,只觉其太过老实,感慨道。
在刘杰眼里,林末这样憨厚老实,除了上班便在屋里修炼的人,好虽好,但却有点不太适合于衙门工作。
毕竟在这,练的是人情世故,不是你干事得力便能出头,只会是你能干事,就一直让你干。
当然,有关系另说。
“蓝裂鱼商队虽然势力大,在玉州背靠着一伙宗师势力,但底子不太干净,若不是实在缺钱,尽量与他们少点接触。”签完退的刘杰忽然说道。
“谢谢杰哥了。”
林末一怔,看着目光飘散,好似刚才什么也没说过的刘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谢谢就算了,找时间请我吃顿烤肉比什么都强。”
刘杰哈哈大笑。
随后两人一齐往外走,他倒也没吝啬,将一般巡检时的重要事项,以及一些不为人知的潜规则悉数说给了林末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