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会儿,汽车停在路边,带着冯鹤行与佟贵生,直达鼎盛金石广场的大厅。
等赶到大厅内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陆金鸣正坐在大堂,捧着一杯茶喝得都快没有颜色,目光焦灼的望向门外。
车子停下,冯鹤行风尘仆仆的下来,“大哥,幸不辱命,人我给你带来了。”
陆金鸣立即起身,笑呵呵的迎接出去,“小兄弟快请进。”
抱着长长画匣子的佟贵生,有些忧心忡忡的进了门,将画轴放在桌上,小心翼翼的取开盒子,先用白毛巾一丝不苟的擦拭桌面,再将画卷铺展上去。
“两位请看。”
陆金鸣戴上老花镜,几乎用鼻尖贴着画卷,仔仔细细的研究着。
唐寅唐伯虎的画啊,几乎在每一个古董铺子里都能见到,小到几十上百块,上到成千上万块,可没有一副是真的。
唐寅的名头太大了,大家都喜欢作仿糊弄人,也就烂了大街。
可是这幅画,无论气韵还是款幅,都没有任何问题。
能把这幅画收下,哪怕真和东方朔闹掰了,自己也有了安身立命的资本,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行事。
陆金鸣越想越举动,手指都不由颤抖。
就在他的手指节,刚要触碰到画卷的拼接处时,佟贵生忽然开口。
“说来惭愧,这幅画还是在厨房里发现的,等找到的时候,已经虫吃鼠咬,满是油腻,擦也擦不掉。”
陆金鸣笑着说:“但凡能留存下来的古画,难免会留下历史的尘埃,这并不会让画作贬值。”
他低下头继续看,刚好错了过了拼接处。
等看到末尾的落款,仔细研究作伪的印章时,佟贵生再度开口,“陆老先生,我这里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佟小先生不必拘谨,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