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宗闭上眼沉默了。
好半晌,他才问道:“你与北魏是如何纠缠到一起的?周皓泽和你可有联络?”
周盛纶低笑一声:“纶早知有朝一日会东窗事发,这些年愧疚和欲望痴缠,纶夜夜难安。纶曾对月起誓,若陛下问起,纶绝不敢有半分欺瞒。是以这些年所作所为,纶早已写下来带在了身上。”
说到这里,他对高德全道:“有劳高公公,帮我取样东西。”
高德全看了宣宗一眼,得到旨意便俯身询问:“豫郡王有何吩咐?”
“劳烦高公公带我找个净房,纶取下来便是。”
宣宗准了,高德全和全副武装的禁卫军带着周盛纶去取证词。
两盏茶功夫,高德全手里捧着一个托盘回来了,托盘上面是很长的一卷白布,上面写满了字。看样子因为字多布厚所以只能绑在腰间。
高德全将东西呈上之后,低声禀道:“启禀陛下,豫郡王…薨了。”
宣宗猛地站起来,又跟着一晃,周皓轩手忙脚乱的扶住皇上,转脸问道:“怎么回事!”声音尖锐又凄厉。
到底是堂兄弟!怎么能无动于衷!
高德全假模假样的擦了擦眼角,低声道:“豫郡王拆下腰间裹布之后便对老奴说,请老奴转告陛下,从他再次犯错之后便想如果有朝一日陛下问起,他定当实言相告;但说明真相之日便是他的死期。老奴只当他担心陛下赐死,劝他不必多想,陛下仁厚不会要他性命。
他却说他无颜再见陛下,亦无颜再见丽妃,更无脸面面对妻儿。他还说,请陛下开恩,他去后莫要以入皇陵,他不配做为周氏子孙,愧对列祖列宗。然他妻儿无错亦不知情,还请陛下网开一面!”
高德全停顿了一下,偷眼看了下宣宗神色,才继续又道:“老奴越听越觉得怪异,便催他快些将衣服穿好,有什么话出来当面与陛下秉明。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