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熙觉得那时令果子泡苦了也不是很好吃,稍微有些不对味娘娘定然不会多吃;倒是那避秽酒估计那几日送来就喝了。重点排查避秽酒应该能查出一些什么。
冯熙发现这几日送避秽酒的小太监都是一人,也姓张。因着看过排班表,所以他本未多想,可张嬷嬷刚刚的反常让他觉得有些蹊跷,莫非她是要庇护什么人?
钟友泰自然也顺着这条线发现了此人有异。
二位大人没有任何交流,却是无比的默契。
冯熙敲了敲桌子好似在想些什么,过了会问李公公道:“那位张公公是什么时候到的翊坤宫?为何一直在做一些跑腿的杂活?”
李公公将此人来历简单说了下,这姓张名文的小太监七八岁就进宫了,之前在其他地方当差,三年前调到了翊坤宫的。一直做杂活是因为他人机灵腿脚又快,所以大家也就用顺手了。
钟友泰则问那张文:“本官见你在进了翊坤宫第三年开始给娘娘在六尚局跑腿,这可是个肥差啊!”
张文忙恭敬回道:“奴才不敢,一切但凭各位公公和姑姑的吩咐。”
钟友泰又问:“你倒是奸猾,什么都是别人让你做的,那银子却是落了你的口袋。”
张文好似被吓得不轻,跪在地下接连磕头:“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大人明察!”
钟友泰被他喊得头疼:“行了!你有什么不敢的!给皇后下毒都敢!”
张文闻言大惊:“钟大人明察啊!便是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毒害娘娘啊!”一边说一边扑过来抱着钟友泰的腿哀求着。
对哦,这是在宫中,不是在刑部。钟友泰懊恼的想着,这鼻涕眼泪的抹了一身,这条裤子算是废了。
冯熙最是见不得这样,且今日在宫中审案到底是畏首畏尾。如今见这人居然还敢如此纠缠,不由得就动了几分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