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一屋子的人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偶尔的茶杯和盖子轻碰的声音。
而满屋子的人,除了张嬷嬷规规矩矩的跪着,其他人都安坐如山,静默如山。
张嬷嬷第一次觉得时间怎么过的如此慢?
她觉得自己犹如待宰羔羊,而什么时候尖刀挥下她却不知。坐着的那些人居高临下却看也不看她一眼,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简直让人窒息!
张嬷嬷有些沉不住气了,她来回挪动了两下跪的发痛的膝盖,冯熙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见冯熙扫过来,张嬷嬷问道:“老奴既然与县主说了要招供,便不会食言,想问什么问老奴便是,两位大人何必多次一举?”
冯熙已经收回了目光,他刚刚扫她只是因为她手上的两只银镯子叠带在一起,这么来回一挪动就有了轻微的响动。而他正在全神贯注的思考,这才看了她一眼。
钟友泰也在闭目沉思,听到张嬷嬷这么说,他睁开眼淡淡道:“张嬷嬷倒是要教我二人如何做官?”
张嬷嬷语噎,而后道:“那乌梅确实是我先用草乌水泡过的!泡完了的水我已经倒了!草乌还在!你们问我便是!何必如此折腾!”
冯熙敲了敲桌子:“本官断案自然有本官的章程,开审之前本官已经告诉过你,若无问话不可随意言语。莫不是你觉得这不在衙门审案就可以随意大呼小叫咆哮公堂?”
张嬷嬷气结,可看到冯熙微微眯起的双眼已经有了些不耐,她也不敢再多有二话。
楚逸芊看的又好气又好笑。
气的是自己本事不够,张嬷嬷在自己跟前还处处拿乔,一副你要问我我就去死的样子。如今这二位倒是不问她,她怎么还不乐意呢?
笑的是张嬷嬷此人真真是天真至极。
这案子在如今这个阶段对于冯熙和钟友泰来说是习以为常的小事,可以说是顺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