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又开始说过往,那便相对安全了。
又过了两盏茶功夫,张嬷嬷抬起了头。
脸上倒是没有半点泪痕,只是面如死灰,额头上也是一层细汗。
七月酷暑,她却如坠冰窟,而心口一阵一阵的刺痛更是让她难以言语。而腹中也开始隐隐的绞痛,她忽然就懂了什么叫肝肠寸断,什么叫凄入肝脾,什么叫心如刀割。
她很想大哭一场来冲刷她的委屈,可她的双眼好似已经枯竭。原来欲哭无泪也这么难过。
她很想撞墙,很想冲出去跳井,她刚刚甚至计算过了自己冲到后院井边有多远。或许这就是痛不欲生吧!
可她知道她什么都做不了。
楚逸芊他们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深深浅浅的呼吸让她知道,她今日定然是死不成的。
她不敢想,如果楚逸芊他们今日不在的话,自己会不会想办法支走刘嬷嬷咬舌自尽。
张嬷嬷忽然觉得,以前这些轻飘飘文绉绉的字眼,原来字字泣血,原来每一个字都恰如其分的表达了人原来可以这么痛。
她轻轻的笑了,笑自己这时候还在想这些不知所谓的东西,也笑自己的无知和愚蠢。
再抬起头来,眼底一片清冷。
楚逸芊让刘嬷嬷给她到了茶,又让外面的小太监拿了湿帕子来给她净了面。
她喝了些热茶,心中的冰冷好似驱散了一些。
她伸出双手对楚逸芊道:“请县主开恩,将老奴双手解开。之前没有觉得疼,这会不知怎地觉得又痒又痛。等县主走的时候再将老奴绑起便是。”
楚逸芊点头,让刘嬷嬷给她解开双手。
张嬷嬷终于可以自己整理自己的发髻了,她双手伸出,将头发都抿到耳后:“县主想问什么,便问吧。”
楚逸芊想了想:“嬷嬷,我本不欲如此,你果真要讲?”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