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喜娘的口令下面对面行交拜礼,每个屈身都让她心跳更加迅速,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必须要做的仪程,但只要想到楚逸鸣正在对面与她交拜时,还是抑止不了脸颊不住地燃烧起来,脸上这把火从今日出门之后,就似野火般烧也烧不尽,随意经撩拨就轻易而生。
静柔静雅等人撒帐之后,刘云卿坐于床上,一只乌沉檀木的喜枰挑起了盖头,她重见光明,却迎上了楚逸鸣笑吟吟的脸。
他仍是温雅清俊,墨发尽数绾起还戴了缁冠,一身猩红喜袍上绣金丝蝙蝠团花,更显他的身形挺拔出色,但他深涧似的目光甚为慑人,由上而下扫过她的眉眼,最后竟停滞在她的唇上,久久不移。
她心中羞恼,赶紧低下头躲避那令人心慌的眼神。
然而还有合髻礼及合卺礼要举行,合髻礼还好,只是剪下他们一些头发合梳在一起,合卺礼就实在令人羞赧,她和楚逸鸣要分执一盏用彩结连结的酒,各喝掉一半后将手上那盏给对方,两个人面红耳赤的喝完了这交杯酒,便算礼成了。
喜娘和女使们说了几句吉祥话便从房间中退了出去,新房内突然静了下来。她动也不动地坐在绣墩上,敛眉垂首听着房外的喧闹声,宾客欢快的笑语隔着紧闭的门窗传来,如覆上层纱,朦胧缥缈,如在梦中。
正怔忡出神时,一双手抚上她的颈部,轻轻的按揉着。刘云卿一阵恼火:“你干嘛?”。
他呵呵一笑,却指向她的头顶:“不重?”
刘云卿一怔,像是突然想起般,头上那顶凤冠的重量沉沉地压下来,弄得颈部一阵酸疼,看来是之前太过于紧张,让她都忘记头还顶着这东西了。
“我帮你卸下来。”他微微一笑,将她牵到梳妆台前坐好。
男人轻缓地将凤冠拿起放在一旁,又为她拔起簪子钗子,一袭乌发流泻如瀑,但也减轻许多重量。
楚逸鸣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