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还是可以清晰的听到梵肖政的声音。
她脚步顿了顿。
听着他的轮椅已经到了身后,然后又跟她并肩,再到她跟前停住。
男人抬眸看了她,知道她刚刚那一下摔得不轻,启唇,“上车去。”
“盛春不是要送安小姐么?”
安晏那个状态,跟失心疯一样,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回去待着的。
但梵肖政只重复了两个字:“上车。”
过去了才知道梵肖政的车子空着,盛春应该的打车送安晏回去了,一会儿会折回来开这个车。
车里开了空调,夜凉好一会儿没说话。
是梵肖政问了一句:“你见过安晏身上的项链。”
他刚刚一直在场,当然也见到了她的反应。
夜凉不想说话。
过了会儿,才道:“盛春多久回来,不行我开车吧。”
梵肖政像是不信她的车技,毕竟她自己连代步车都不买。
“等着。”他给了两个字。
但是她懒得等。
于是换到了驾驶位,熟练的起步上路。
梵肖政在后座,只能看到一半她的侧脸,以及脖子上的创可贴。
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她是不想说,他,她就不知道了。
车子到了梵肖政他们下榻的那个酒店,她把车停了,下车,走到他那边等他摇下窗户。
道:“我先回去了。”
可男人开了车门,让她帮忙把轮椅放下去,颔首,“往里走。”
听他报了楼层和房间号,夜凉才微蹙眉,“我不跟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