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摩擦出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背对着,却也能听出有条不紊。
她一双柔眉轻轻蹙眉。
莫名其妙的冲过来跟她这样,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穿衣服就走人,是么?
把她当什么了?
心口不可名状的揪着,她缩着的身体蜷得紧了紧。
自始至终她都没听到男人说半个字。
等卧室里安静下来,她终于转过身,看着空荡荡的卧室,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持续整整两个小时的纠缠,她甚至连身上的衣物都没脱干净,可见他对她是多么的随便?
又或者是在身体力行的印证她的反问?
【脱光了也不见得能出什么事。】
【这不是还没脱干净么?】
于是,他真的连她衣服都懒得脱就要了。
夜凉拿了个枕头捂住自己,狠狠的深呼吸。
这到底算什么事?她就这么白吃哑巴亏?
心里是觉得吃亏,可实则她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追着他去要个说法,甚至顺势以此抵消老爷子车祸的事、留在梵家。
可第二天,就那么巧又碰到了一起。
夜凉看到梵肖政的轮椅进了咖啡厅的另一个包厢的时候,她并没有打算一定要进去打搅。
只是早上的时候,她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还没找到,戴汐昨晚去她公寓,楼下就被盛春劝返了。
她打了自己的号码,结果是梵肖政接的。
因而,她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站在盛春面前,“我手机在他那儿,能进去拿么?”
盛春是他贴身的司机和保镖,必然知道他在里面跟谁见面,重不重要,能不能被打断。
小小的沉默了会儿,盛春才点了一下头,“您敲门进去就行。”
那说明只是出来休闲喝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