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那不是么?”
夜凉循着看过去,安静了好一会儿,然后就又原路走出停车场,心情有那么一些沉。
……
晚上回到紫荆园,她帮着摆好晚餐,梵肖政的车也进了庄园。
“您先去忙。”她看了张妈。
张妈笑着下去了。
男人进屋后褪去外套,洗了手来了餐厅。
进来就先把一沓现金放在了桌上,“这是你爷爷的护理费?……盛春还没去存。”
夜凉愣了一下,应该是二叔赔他的。
说起这笔钱,梵肖政心里自然也不是滋味,该让夜树池负责是一回事,但,是她极少亲近的人之一,那就是另一回事。
“别了。”她道,“我二叔固执,该他赔的若是退回去,他也不会要。”
“那就你收着。”
“我收着算怎么回事?”她顺口回。
男人神色未变,却是一句:“不是缺钱么?”
听起来很普通的一句话,夜凉却顿住了手里的动作,想到了中午那通电话。
那个男人,他竟然跟梵肖政说,她缺钱?
她在看他,他也就把视线偷了过来。
夜凉才发现,他眸子里盛着并不陌生的深沉,那是不悦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