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
抬头他却毫无表情,“去洗漱,早餐要凉了。”
那一刻,好像他们之间先前的所有针锋相对都烟消云散了。
夜凉慢吞吞下楼,梵萧政已经在餐厅等着,她的早餐都摆好了。
“吃完。”她刚坐下的时候,他说。
她低头硬着头皮吃完,最后两口粥实在下不去,男人伸手把碗拿走了。
盛春进来的时候,她听到梵萧政吩咐:“先送太太去公司。”
“啊?”盛春几乎想问哪个太太?
一夜之间,怎么改称呼了。
车上。
彼此极度的安静,男人专注的看他的文件,而夜凉在一旁努力看着窗外的风景,把自己贴在窗边,生怕多占一厘米的空间。
梵萧政看文件的空隙抬头瞥了她一眼,倒是没说什么。
“其他都可以,公事不会准你掺和。”冷不丁的,男人说了句。
夜凉听到了,抿唇没说话。
过了会儿,她的手忽然被握了过去。
她极少跟人碰触,下意识的就是往回抽,反而被握得很紧,他在看她的手指。
之前的伤几乎好了,但是昨晚好像胡乱间被合同纸片划了好几道。
男人眉眼低敛,狰狞的脸似是几分不悦,“水做的你?”
她顺口接了句:“女人都是水做的!”
梵萧政嘴角颇有意味的勾起,“别人不清楚,你,我赞同!”
看了他眸子里的戏谑,夜凉一下子想到了昨晚的种种,嗔着抽回手懒得说了。
侧过去的脸,梵萧政却能看到她右脸白皙胜雪处的绯红。
前座盛春的手机叮咚叮咚的响,他瞥了两眼,是梅少之前拉的一个群,除了梅少和先生,就是他们四兄妹。
【昨晚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