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轻蹙,要不然,他中午还好好的,为什么忽然这样?
男人并不回答她的问题。
只冷声一句:“想踩着我爬上去?妄想!”
她听出来了,他不打算跟龚冷合作了。
夜凉一急,声音有点提高:“不行!”
这一声,让梵萧政眸色骤变,浓稠云卷的阴暗睨着她的急促。
果然,担心龚冷的前途?
她捏了捏手心,“梵夫人说,说这个项目决定你的生死。”
她越是拿出这种冠冕堂皇为他好的理由,梵萧政越发躁怒。
“与你何干!”
他按下轮椅制动,就要离开。
夜凉有些急,没考虑太多,拉开椅子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挡在了他面前。
“你、你这样,只会如了别人的意!”
今天下午谁跟他说什么了,那意图很明显,就是破坏合作,不是害了他么?
“你、你不信我,我不怨,可可是,龚冷很专业,你看到了的……你做事,难、难道这么不顾后果么?”
她的话,显然彻底戳到了男人的神经,可他没有暴跳如雷,相反,越发阴仄仄的。
“我需要你教?”
相比暴怒,这样的梵萧政,更让人难以招架,他微仰眸,却充满睥睨,“让你伙同一个野男人踩在头上耕耘,显得我伟大?”
野男人?夜凉皱了眉。
“夜爽找过你?”
只有夜爽,会在龚冷的事情上记恨她,多年不变。
男人却反问:“承认了?”
不知怎么的,她心头忽然泛酸,“你,是这么看我的?”
这段时间相处,她以为他跟她一样,有所转变。
男人的轮椅直接绕过她头也不回的离去,背影充满冷漠,甚至是嫌恶。
他生在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