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何时,竟然已经转过头去捯饬自己的大褂。
旋即史爷回过头,道:“你继续说呀!
烧饼一愣,应道:“我说完了。”
史爷疑惑的问道:“你说什么了?”
烧饼气哼哼地道:“敢情您压根就没听呀?得,我再给您再来一遍,您听好喽……”
……
爷俩开始顺着本子往下说。
只是有史爷在的地方,本子里永远只有一半词,剩下一半词,全搁他脑子里装着呢。
什么时候砸,砸什么?
这可能得看他心情。
比如。
烧饼说:“扁担长,板凳宽,扁担没有板凳宽,板凳没有扁担长,扁担绑在了板凳上,板凳不让扁担绑在了板凳上,扁担偏要扁担绑在了板凳上。”
史爷会问:“你绑它干嘛呀?吃饱了撑的,一边坐会儿去多好啊。”
……
烧饼说:“南门外有个面铺面冲南,面铺挂了个蓝布棉门帘,摘了蓝布棉门帘,瞧了瞧,面铺还是面冲南,挂上蓝布棉门帘,瞧了瞧,面铺还是面冲南。”
史爷会摇头道:“不对,你这铺面朝向不对,铺面冲南,你的面能不能卖得动?”
……
烧饼说:“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儿,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儿。”
史爷会问:“你为什么不吐葡萄皮儿?这月份有葡萄卖吗?葡萄很贵,不如来两斤苹果吧?”
……
于是,烧饼往底而去的路上,始终都是跌跌撞撞地趟着过去的。
终于,开场曲目表演完毕,史爷和烧饼在满场掌声中鞠躬下台。
走在面前的史爷,一脸轻闲帅气。
而跟在身后的烧饼,则感觉自己浑身已经不再完整。
说不上来少了什么,但指定是哪一块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