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机场的时候,按照机场提供的香港时间,调整了一下手表,从埃及到香港坐飞机差不多要十六七个小时,在飞机上他一直都没休息,把时间全部利用起来看报表。
对于苏迪文来说,自己奥地利人的身份实际上限制了他在包家的地位。
中国人都是很传统的,对于苏迪文来说这种婚姻方式实际上和他们所谓的“入赘”差不多。而入赘之后,苏迪文表面上执掌了包氏船业,实际上在他背后真正的掌舵人还是包船王。
所以他必须要做得更好,更努力,只有这样才能得到认可。
此刻,随着他一起下机的乘客流水般走出机场口。
机场外面,在明亮的街灯和各色霓虹灯的照耀下,等候接机的人们纷纷翘起脚或者举起手里临时制作,写着被接机人的接机牌。
“老爷,苏先生出来了!”司机阿禄指了指提着公文箱的苏迪文。
苏迪文身材高大,又是洋人,深目隆鼻,满头银发显得很是扎眼。
包船王笑了笑,“那还不赶快把牌子举高高?”
“好勒!”阿禄就踮起脚尖,使劲儿把纸牌子举高。
苏迪文拿眼一扫,就看见了,忙加快脚步走过来,来到包船王面前,喜出望外道:“父亲大人,你怎么来了?”
自从苏迪文入赘包家之后,各种规矩和礼仪都学得很熟络。
“你辛苦了!”包船王很是欣慰地笑了笑。
讲真,包船王虽然出身不凡,也不是那种守旧的人,但中国人骨子里那种传统观念还是很难改掉,因此对苏迪文这个洋女婿一开始也是心有芥蒂的,总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无奈自己女儿钟意人家,他这个做父亲也不好多说什么。
不过苏迪文这段时间为包家所做的努力,他也是亲眼目的,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此刻一句“你辛苦了”包含了许多感情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