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是因为她的情面。

但那是因为当时双方香火情尚存。

换了三十多年后如今再战，张东云肯定只要时机成熟，沈和容一定亲手将衍圣府血脉灭干净。

就像她如今亲手将沈家斩尽杀绝一样。

王彻与她为敌，她也不会手下留情。

生擒活捉之后，说动对方投诚，重续昔年师徒之情这种事情，断不可能发生在沈和容手下。

至于说放对方一马，那就更是想都不用想了。

“不过，不得不说，他确实有几分天赋才情，没辜负你当年一番教导。”

张东云言道：“如果肯同我们一路，将来未必不能继承你的衣钵。”

沈和容情绪平和，不见波澜，闻言笑笑：“小妹更希望有数不尽的人来继承衣钵，而非某一个人。”

张东云也笑：“现如今，你可以进行尝试了。”

沈和容点头。

现在，基本已经尘埃落定。

中土，即将全部纳入长安城掌控。

“北莽和南荒，如果你愿意，也可以一并尝试。”

张东云言道：“我方才，亲自去走了走。”

沈和容笑道：“大哥既然亲自出马，那自然是再没有问题了，不过欲速则不达，小妹还是一步一步来的好。”

张东云言道：“这自然由你自己拿主意。”

沈和容想要教化天下，张东云没有任何意见。

尤其是她从基础走起的路子，正是跟张东云磋商出来，符合张东云文化扫盲的需求。

完成建设任务，重新将无敌城范围内普通民众的文盲率压下去，这个工作，张东云自然还是老办法，交给沈和容搞定。

不过，即便是第八次扩张后的无敌城范围，不包含北莽、南荒甚至中土大部在内，仍然是一片广阔至极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