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不可以,你是长子长孙是谷家的带头人。你的风气歪了,谷家的风气就彻底歪了。”
谷子龙笑了,打开化妆镜看着自己。这模样比昨晚更丑,半边脸肿得变形,还长出许多胡茬茬,简直丑到没法入眼:“爷爷带的是什么风气?想宠谁就宠谁?他宠的人做了错事,他从来都不说。顾澜清又有什么错?他没有吃谷家的大米,没有拿谷家一分钱,他最难的时候是林沐瑶养他照顾他,谷家又凭什么要求他必须娶娃娃?不娶娃娃,林沐瑶就错了?林沐瑶受了那么多的罪不够,沈诗眉还要替她再受罪?我就想问问,这天下还有没有能说理的地方吗?爷爷身为长辈,他自己都不能正,又凭什么来要求我正?”
向妆长吁一口气:他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别人不懂,她懂。他这些话所指什么,别人不知道,她知道。也只有她和康顺知道。
“母亲,人的一辈子能活多久?我已经三十大几,还能活几个三十大几?我再不为自己做点事情,我这一脉就要绝户了。好歹让我留个种,这样我死后坟前也有点香火味。”
向妆急了,眼泪又簌簌的往下落:“你这孩子,说的都是什么话啊!什么死不死的,你才几岁啊!”
谷子龙笑了,但眼眶已是泛红,雾气凝结:“我心里就这一个结,这个结如果解不开,我死不瞑目。母亲,这次请不要再阻止我,我想做一次自己,我想从林沐瑶的朋友做起,重新做起。”
“你爷爷会弄死你的。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可以任性你不可以。你的言谈举止,全部都写在家规里。你要敢反抗家规,掉几层皮都不够。”
谷子龙生气了,语气明显拔高几度:“顾澜清都不怕,我又怕什么?我难道连顾澜清都不如吗?在你的心里,我连他都不如吗?”
“你……”
“我意已定!母亲没什么事先回去吧,这段时间不用再来医院。”谷子龙很不客气的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