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顿时感觉自己受到了冒犯,立刻将书卷往桌子上一拍,喊道:“沈楼寒,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你觉得老夫讲得不对吗?”
沈楼寒原本就心情不佳,此刻更是控制不住,直接就跟先生开怼了:“仙者修仙,魔者修魔,二者皆是从筑基修炼到大乘,每个境界都未有区别。况且修真界至今也未曾出过一位神君,为何断定修魔便不能羽化成神?”
沈楼寒这话说得实在过于大胆,新弟子们听得面面相觑,都不敢大声出气。
“你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难不成还想沾染魔道吗?你心不明,气不静,还在这里学什么道,修什么仙?”
先生惊怒之下,直接将沈楼寒赶出了闻道堂。
“滚出去把《清静经》抄上一百遍,什么时候抄完了你就什么时候再走!”
沈楼寒知道自己不该在闻道堂说这话,只是心情烦躁,难免失态。
于是他也不再争执,直接起身从教室里退了出去,在闻道堂的前院抄写起《清净经》。
沈楼寒看似顺从地抄写着经书,一遍又一遍,眼神却冰冷。
闻道堂的午课结束后,其它弟子们陆续离开,路过前院时都要朝沈楼寒身上多看一眼,看完了也难免嘻嘻哈哈笑上几句。
沈楼寒一直埋头抄书,直到天色渐渐暗了,月光皎洁地铺洒下来,闻道堂也变得静悄悄,再没有其它人的声音。
明明写的是清净,念的也是清净,沈楼寒的心却始终没能静下来。
三月才刚初春,晚间春寒料峭,与山间冷风一道穿堂而过,冻得人手也变僵。
闻道堂的前院常常用来惩罚不听话的弟子,所以只有桌子没有座位,罚抄时也得跪坐着。时间一长,身体也会非常难受。
沈楼寒指间渐渐没了知觉,却还是一笔又一笔的抄写着经书。
这样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