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口中轻吐，淡漠的声音之中，超脱的野望已经没有遮掩，双眸对视，一股肃杀，骤然之间，在凌霄之上浮现。

“你在挑衅圣威，挑衅天道！”

太上默然转身，一语之下，万物动，整个凌霄之上的场景，骤然变换，所有的存在尽皆虚无，唯独殷郊和太上，两人的身影，依旧屹立而寸。

殷郊脸上轻笑，这等手段，他并不陌生。不过是一种墟境，也就是天道无终的境界。

“太上圣人，果然不凡，寻常人一墟之境，不过是一种一片星空，一片天地。但......圣人之法，却是囊括此方世界。一念心动，墟可纳实。了不得。”

殷郊说道。

尽管此时他口中说的轻易，但心中，却是已经被太上的魄力震撼。一种似有似无的引线在脑海之中浮现。

太上所谋，已非诸天。

而....就是此界。

太上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只是楞楞的看向殷郊，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圣人之法，竟然被殷郊一语道破。

“本座不知你是从何而来，但此方天地之下，有自己的规则。任何人，都别想妄图打破。天道若是破了，生灵将置于何地？本圣不是与你商量，而是通告。你若继续敏顽不灵，将使得整个三界霍乱，为你的愚蠢陪葬！”

太上语气冰冷，一字一顿。

殷郊摇头：

“那是你的规则，是你天道规则。我人族为鸿蒙，为万灵之长，何故沦为这三界之中，哪一方道统，定鼎乾坤的棋子？若是天道之力，便是以我人族生灵为棋子，那这规则，不要也罢。”

“若圣人不允，那寡人便杀圣！”

“若天道不允，那寡人便......屠天！”

殷郊说道，纵然是面对太上，也没有丝毫的恐惧。

而太上的脸上，此刻终于布满了寒霜，